白云飘过的蓝天下
飞来一只可爱的小春鸟
拍着一双灵动的翅膀
在天空中快乐地舞蹈
时而欢笑，时而歌唱
还不时在田野和庄稼叶撒娇
春风向它招手
阳光对它微笑

羽翼丰满的小春鸟
一开心就飞得很远很高
它的举动被一位张弓人看到
一张躲在草帽下的眼睛
用一根利箭射向小鸟的左脚
小鸟疼痛得眼泪直冒
用滑翔的翅膀拼命后逃

小鸟掉进一条山道
差一点滚进旁边水槽
微风轻轻地把它摇醒
鲜血浸染断了的左脚
血流不止，小鸟已无力再飞
它只能呻吟着低吟哀叫
眼睛里冒着金星打着旋飘
它以为自己马上就会死掉
眼泪止不住地直冒
爸爸妈妈，救救我吧
你的儿子马上会死掉
好心人，救救我吧
我的生命马上要离开这世道
上帝呀，救救我吧
我的生命就要结束了

掉在地上的小鸟
挣扎着飞上山头寻找药草
止血疗伤，这是妈妈从小教给它的法宝
惟有坚强无比，才能把生命拥抱
春鸟没有死亡
从此成了一只脚的鸟
蜜蜂看见了，鼓励它战胜伤痛
蝴蝶看见了，为它起舞祈祷
春鸟坚强了，它飞呀飞
冲过了雨，闯过了风暴
只因为是一只脚，不能立足
浑身无力，一不小心就又摔倒

救命呀，我是一只脚的受伤小鸟
山谷回音缭绕
眼前一个少年出现了
一双小手把它轻轻托起
受伤的鸟儿
像是找到了一份依靠

小鸟你好
你怎么从湛蓝的天空往这里掉
原来你是一只可怜的无脚鸟
你勇敢的飞翔我已经看到

小鸟忽然吓得怦怦心跳
要是少年抱回家把自己杀了
生命的希望就从此消失
这一生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小鸟急得哭了
悔恨当时没听家人的话到处乱跑

少年温柔地抚着它的羽毛
这是一只长得很漂亮的小鸟
是谁缺德折断了蹦跳的小脚
肯定是一只大灰狼或者野猫
他温柔地吻着小鸟的羽毛
嘴里不断地在谩骂害人的强盗

少年爱心悠悠
自言自语唱起了歌谣
好一只可怜的小鸟
浑身长满了美丽的羽毛
是谁狠心毁了它的小脚
我要骂他三天三夜再加三朝

小鸟闭上眼睛轻轻说道
我是被缺德的人用利箭射倒
人间贪婪的欲望不赶跑
也许我的同伴会遭受伤害杀掉
好心的少年哟
谢谢你赶快把我放掉
天空森林是我生活的地方
还有湖畔连接着的茂密花草

少年含笑不语
在小鸟的头顶又轻轻吻了
一滴温热的液体
染在小鸟头顶的那一撮白毛
飞吧，我的小小鸟
我不会把你捉牢
春天的天空就是属于你的
你的家人真在四处寻找
我必须马上把你放掉
少年把小鸟的伤口包扎好
小鸟张翅滑出一道弧度
飞向天空唱起感恩的歌谣

小鸟离开少年的那天晚上
小憩在山上一棵树洞里睡觉
黑色的夜闪着朦朦胧胧的星光
小鸟在梦中正接受父母的拥抱
它身上剧烈的疼痛好像被咬
惊醒的小鸟挣扎着悲鸣
睁开眼睛发现面前是一只野猫
尖锐的沙铄残酷地抓着它的翅膀
树洞口掉下了几根漂亮的羽毛
小鸟急中生智
奋力挣脱了痴心妄想的野猫
硬是扑翅飞到另一个山腰
它没死，哀伤得阵阵啼叫
七七四十九天后
小鸟终于长出了更为美丽的羽毛
飞出了那个绝望的荒郊
小鸟终于回到了天空的怀抱
勇没想到在回家的路上
又被一只老鹰逼到一个小山包

当它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
发现躺在一位少女的怀抱
眩晕的感觉让它想要尽快挣脱
可那香香的温暖很是柔和美妙
它用尖尖的小嘴巴轻轻啄她一口
放开我吧，我要飞回父母的怀抱
放开我，我还要飞向蓝天
那里是我展翅的骄傲

小姑娘的眼睛像清澈的秋水
看到一只脚的小鸟感到十分奇妙
可怜的小鸟，我不会伤害你
看你身上那么脏，让我带你到湖里洗个温水澡
你身上的羽毛怎么乱糟糟
她把小鸟拎在一只笼子里用小锁锁好
一边走一边唱起快乐的歌谣
还自言自语地问：小鸟你怎么只有一只脚
路上的行人匆匆走过
都来看笼子里的这只无脚的鸟
他们充满了心中的好奇
轻轻地抚摸着它的羽毛
小鸟吓得心儿怦怦乱跳
游人却在说说笑笑
他们猜测着这只没有左脚的鸟
肯定是要被小姑娘回家当美味吃掉

小鸟听了，像被鞭打似的鸣叫
可小姑娘却依然把笼子紧抱
轻轻地说，这是大家在开玩笑
跟我回家去吧，她的眼明亮得有点自豪

不，绝不能住在笼子里
这个笼子我不能停留得太久了
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困死
还是想一个办法争取逃跑
我的生活世界在森林和天空
我要飞向高远的云天九宵
为了找一个理由
小鸟在小姑娘喂食时假装死了
可怜的小鸟，你这是怎么了
小姑娘打开笼门，机灵的小鸟拍翅就飞走了

小鸟飞呀飞，飞过江河
飞过山川，也飞过了悠长的河道
它恨极了伤害它的人和那只野猫
张开的翅膀又勇敢迎向风雨去了

小鸟飞呀飞呀
太阳落山了
小鸟飞呀飞呀
黑夜又来了
小鸟的心里很是恐慌
生怕翅膀累了会往下掉
它懵懂中，翅膀撞到了斜拉索桥
它像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无奈它只有一只脚
说什么也不能站牢
没等小鸟喘过气来，电闪雷鸣把它击倒
小鸟从高高的桥柱滑落，伴着一阵惨叫
滑翔的翅膀支撑着桥板
救救我吧，我是一只脚的可怜小鸟

一个胖胖的女人走过来
咦，这儿怎么躺着一只漂亮小鸟
真可怜啊，看样子马上要死了
少妇伸出嫩白的双手
轻轻地抱住小鸟
好可怜的鸟儿呀
你混身湿漉漉的怎么少了一只脚
真是天作孽呀
少妇赶快把它装进一个塑料包
一边帮小鸟擦干身体，一边又给它祈祷
让我救救你这只可怜的小鸟吧
怎么已经瘦得皮毛把骨包
只要能长好，俺想个办法把你喂养好

在胖少妇的悉心照顾下
小鸟的体质很快恢复了
谢谢你，好阿姨
你是我心中的最美好
是你给了我又一次重生
等我的伤好了
去你承包的田地把害虫捉掉
用我的心留下一份感恩的回报

小鸟正想唱起歌来
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进屋了
这小鸟的声音真好听呀
男人发现了纸箱子里的奥妙
这是一只无脚的小鸟
就像我三个月前天空射中的那只飞鸟
把它杀了补补身子吧
显然这个打猎的家伙想杀死小鸟
小鸟吓得停止了歌声
抬头看到胖少妇的脸上没有了微笑
好歹是一条生命
是我救了这只聪明机灵的无腿鸟
请你不要胡思乱想馋涎欲滴
少妇把那个男人赶走了

多谢胖阿姨救了我的生命
我也许不能再在这里住下了
森林里的爸妈一定在想我了
它们大概已经筑成了最好的巢
小鸟又在想自己的爸爸妈妈了

胖阿姨赶走了那个男人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进门了
我的好妈妈，这是哪来的小鸟
这么好看，让我养着有多好
每天可以喂喂小鸟
从此课后回家的心情会更好

不行不行，谁也不许养小鸟
那个男人在隔壁像是在吼叫
小鸟发出凄婉的哀鸣
不，不，你们看我浑身发抖是多可怜的鸟
小姑娘，抱抱我吧
聪明的小鸟又一次发出呼叫

坏爸爸我不会听你的
我就要保护这只缺脚的小鸟
每天我要给它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女孩说着就把小鸟往怀里抱
一股暖流涌满小鸟的心头
它用小嘴在小女孩手上亲亲摸摸
又在胖阿姨手上单腿跳跃
突然间，小鸟张开翅膀飞走了

亲爱的胖阿姨呀，亲爱的小姑娘
你们给的爱我一定以后要回报
只是那个吼叫的男人
我一定要发给他一万个警告
小鸟在屋顶盘旋了又盘旋
唱着歌儿，越飞越高

天空多美呀，繁星闪烁
小鸟多么想问声爸爸妈妈好
不知道弟弟妹妹和众同胞
它们的生活现在过得好不好
是不是也像我牵挂它们一样念叨
小鸟飞呀飞
有了勇敢就会飞回父母的怀抱
小鸟飞呀飞
有了坚强就会克服一只脚的麻木难熬
眼里泪花闪闪，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真累呀，小鸟好想睡一觉
不吃不喝，小鸟饥饿得没有力气了
一对翅膀再也不能扑腾飞翔
眼前一黑，又从天空往下掉

“扑通”一声响
小鸟掉进了一汪湖水了
河面上的水花顿时飞溅
救命呀，小鸟吓得直叫
一条小蛇正在水中玩耍
它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看到一只哭喊的小鸟
心里洋洋得意打着S形在欢笑
哈哈，送来的美肴
张开的嘴巴马上要去咬
小鸟累得就连救命也喊不出口
任小蛇缠着翅膀游向石桥

一个打柴的小阿哥
正到河边洗脸洗脚
看到浮在水中的不测小鸟
赶走了小蛇，抱起湿淋淋的小鸟
昏睡的小鸟
发出了叽叽的哭叫
救救我吧，我是一只脚的鸟
它的嗓子已经喊得发烧
浑身上下全然没有一根干毛
小鸟被小哥带进了一座破庙
生命的希望会在哪里
小鸟哭不出声更不能叫

小鸟在微风中醒来
浑身已经阳光照耀
它在小纸箱里睡了一觉
雪白的米粒放在嘴边真好
这个小哥真好
从此每天都会送来食料
小鸟的体力又恢复了

可怜小鸟你好，伤好了就飞吧
蓝天就是你翱翔的骄傲
茂密的森林是你的归宿
远方的父母会给你温暖怀抱

我的好哥哥呀
是你给我第二次生命的怀抱
你对我怎么这么好
让我今生怎样才能回报

一个弱小的生灵
从此又获得新生的欢笑
一回回的感动
唱响了人与自然的和谐骄傲

小哥把鸟儿捧在手上
展翅的小鸟想飞还是停下了
灵动的眼里全是依恋不舍
它接受小哥轻轻的亲吻和抚摸
小鸟跳上他的肩膀
飞上他的头顶盘旋鸣叫
这样地玩，那样地转
最后才伸开精彩的双翅依依不舍飞高

小鸟飞向了高山和树林
那里树木茂盛，花草袅袅
那里云雾缭绕，空气清新
还有路边的小花，你追我赶的竞相含苞
蜜蜂和蝴蝶，又一次搭起彩桥
这样的地方多么美好
小鸟仿佛已经回到父母一起的感觉

小鸟鸣叫着飞呀飞
一会儿低飞，一会儿又张翅攀高
一位老年人看到了
突然在山顶把小鸟抱住了
呵呵，这是一只独脚的鸟
小鸟面前是一双可怜的眼睛
老人迅速从怀里取出一块干净的布条
连忙把小鸟的伤腿包扎好

真是苦命的小鸟
剩下的一只脚也溃疡了
老人边说边把小鸟抱在怀里
颤颤歪歪带回家里了
从此，他天天给小鸟梳理羽毛
包扎换洗，服侍得像亲宝宝
小鸟吃上好的粮食和高蛋白的虫子
感染的腿开始慢慢恢复好
住在院子养伤条件是多么好

一天，一个小男孩儿走过这里的村道
听见了清脆的鸟叫，看到了可怜的小鸟
他眨眨眼睛，摸摸后脑
回家冥思苦想决定发明创造
它要为小鸟安装一只新的脚
让它有了双脚可以蹦蹦跳跳
他取出几根细小的钢丝
又把图纸画好
连住一根小树条
人有假腿，鸟为什么没有假脚
同一个原理给他增添了法宝
少年给小鸟做了很舒适的假脚
修修改改越来越好
小鸟从此可以在地上一蹦一跳
很快又恢复了以前的容貌

小鸟望着小男孩
只见他正对着自己微笑
胸前发明大王的奖牌
显现出他梦想的一份骄傲
啾啾地叫几声，满是惊羡的赞颂
老人看了高兴地叫好
翘起大拇指连连把少年夸耀
院子里扬满了爽朗的欢笑

小鸟儿你飞吧
你的爸爸妈妈真在等你了
别让他们牵肠挂肚担心了
老人决定放走日夜相处的小鸟
小鸟想到很快就要见到家人了
心里除了高兴就是万千感谢
它振振翅膀看看双脚
胸中充满了无限的自豪

这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一碧如洗的天空更加远高
小鸟终于回到了父母身旁
泪水涟涟的小鸟
离别的日子如何汇报
姐妹兄弟纷纷赶来看望
先后都给它一个紧紧拥抱
小鸟望着自己的双脚
辛酸的往事如水倾倒
久别重逢，家中又筑起新巢
合家欢乐还看灿烂今朝

亲爱的朋友，如果你遇见小鸟
会不会把它们残杀捉牢
蔚蓝的天空是鸟儿飞翔的天堂
茂密的森林有鸟儿生活的穴巢
让我们都来热爱小动物
献出一份爱心，送出一个温暖怀抱
让所有的生灵都感受到世界的美好

【注：此叙事诗与雪瑞合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