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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父亲歌功颂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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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若愚 发表时间:2013-08-04 09:42:41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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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父亲能够比较荣幸地当上生产队的饲养员和牧羊员,是因为父亲的阶级成分是贫农。父亲当饲养员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好处。到了春季农忙时节,生产队给每头使役牲畜每天有半斤饲料,可以容转一些为我们垫补口粮。本文描写了父亲当饲养员的辛苦和好处,反应了当时农村真实的状况。

      父亲能够比较荣幸地当上生产队的饲养员和牧羊员,是因为父亲的阶级成分是贫农。生产队的主要集体生产资料除了土地外便是牛羊牲畜了,地主富农成分的社员怕他们思想反动,没有一颗一心一意为集体的红心。在阴面沟里饲养场,父亲饲喂了6——7条牲口,我常常帮父亲割草、垫圈、添草、搅料。牲口槽上栓有庞然大物新疆大犍牛、温柔省事的麻骟驴、浑身上下一墨黑的大草驴、器宇轩昂短小精悍的麻叫驴。麻叫驴具有超群男高音、大嗓门、一鸣惊人、一声长嚎使沟里岸哇哇回音四荡。这家伙英勇无比,最爱和高山饲养场的黑叫驴咬仗,时常拼打的头破血流。还有一个会踢人的、身上长满癣痂的黄犍牛,我动不动就被它弾一蹄子,吓一大跳。饲养场院内窑洞住着dengxiang、shouxiang一对“五保户”孤儿,因为同龄的缘故,有时和他们一炕同眠,精绺子、精沟子、精炕,一条烂被子我们横着盖,没有枕头就垫上鞋框廊。冬季天上下着大雪,窑里好像个冷库,土炕冰冷犹如一片生铁。

      父亲当饲养员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好处。到了春季农忙时节,生产队给每头使役牲畜每天有半斤饲料,可以容转一些为我们垫补口粮。“牛哭呢,人笑呢,饲养员偷料呢。”这顺口溜是我在星期天参加集体劳动中,听根龙爷翩的。谁能做上饲养员的工作,谁家的生活就有可能因此而“松泛”起来,起码能少挨些饿肚子。当然,父亲还是比较忠实于生产队的,只在每次的饲料中容转少量的,掺和在正式口粮中,够为我做一星期的蒸馍就可以了。也不至于全部挪用而把生产队的牲口吊的很瘦,牲口是要定期评比赛膘的。到了农忙季节,或者母畜产仔期间,再说也不敢偷吃它们的口粮。父亲说:“良心要有,做啥事都良心上能过得去。”夏季牲口换青草时间,留点苜蓿头头喂自己家的猪,冬季铡麦草时,把草底子小心翼翼地扫起来,还能簸出2~3斤秕麦子,全家人舍不得吃,全部用于给上中学的我做馍馍。为了让我把书念好,同样当饲养员的大伯父也是这样的办法,麦棘子推的黑面和高粱面粉蒸成盏盏,几次给我捎到学校。当饲养员还能隔三差五地用生产队的毛驴来拉石磨推面,减轻家人鸡叫半夜怀抱磨担推石磨的苦楚。

      父亲前前后后,断断续续地为生产队做过五、六次牧羊员。推了接,接了又推。放羊的活路是一天两晌,比较逍遥。但是,天阴下雨、数九寒冬、三伏酷夏,必须天天出山。父亲要是赶个集,贩趟水果,走个亲戚家就根本没有时间,只有等到星期天或者暑假、寒假里,我替他照看羊群他才能脱身。实在不行,就找同行好友——“高窝窝”自有老汉、“楼背后”斌银老侄、“阴面邦邦”五斤岁爷他们捎代一半天。放羊也得需要技术和经验。父亲对羊群训练有素,一声吆喝,一声口哨,一块胡圾,一个手势,甚至鞭稍一指,都是命令的象征和信号。常常使羊群对他恭恭敬敬,服服帖帖,规规矩矩,不敢轻举妄动。父亲让它们朝东,它们不敢向西!叫它们前进一尺,它们不得后退半寸!粮食墹边、庄家地畔,二十几只羊群在头羊的带领下依次而行,井然有序。让你们专吃这冰草,你们不敢瞅那麦穗!真是奇了。

      而我放羊则是个地地道道的外行。羊群故意和我作对,它们欺负我没有经验和本事,一旦遇到庄稼地块,它们个个绿目红眼,目无组织纪律,一盘散沙;一个个英勇无比,好像《水浒演义》上的梁山英雄好汉与宋朝朝廷官兵遭遇打仗一样,争先恐后,冲锋陷阵;又好比世界奥运会100米跨栏运动员决赛冲刺,齐刷刷冲进青纱帐,势不可挡,根本堵不住。如果在山地墹边溜盖棱,调皮的山羊故意拉在后边,如果你稍不留神,一眨眼就不见了。追它时,你上边,它下边,你下边,它上边,整得你气喘嘘嘘,焦头烂额。这时其他羊群也趁机哗变,乱了阵营。三伏天气,稍遇太阳一照,它们就头扎地面挤作一团,鼻孔直喘粗气,打也不理,骂也不理,干脆来个集体罢工绝食。

      这些家伙常常为我惹是非,我又为父亲闯麻烦。有一次星期天,父亲去县城跟集,我替父亲放羊,带上堂弟禄见、访见、叩见和二弟举见,他们几个娃娃伙,平时视我为领袖,我命令他们一边刮柴,一边为我跑腿帮忙堵羊。他们建议:把羊群赶进沟里,三面环山,且有陡岸隔阻,羊群在哪里吃草,我们省事省劲,再省出时间还可以玩耍。真是个好主意!我们哥儿几个如此这般以后,开始捏制泥娃娃、泥哇唔,最后又开始甩泥炮,玩的不亦乐乎!结果出了麻哒:“撇角”、“麻嘴”、“花眼镜”、“大卵子”几个山羊不安分守己,从“饮狼沟沟”半岸洼的山水闔叻拾阶而上,吃了erpao家“狼刺洼”嘴嘴自留地的麦穗。这还了得!那时候人们把粮食看的比命都值钱。erpao暴跳如雷,骂我们放羊不负责任,简直是胡日鬼!要我们赔他的产量。羊群被因此而扣押,整整圈了一天一夜,我也因此而愁得一天一夜没吃饭。父亲那天赶集回来后,再三给erpao卷烟下话、赔不是都无济于事。最后经过生产队长求情协调方才了事。记得小时候,我给父亲代管羊群期间,糊里糊涂给父亲和家里添乱子、惹祸端很多,比如像偷放“麻食山”二镰苜蓿时把13只棉羶羊胀了;为教训不听话的“犸耳子”将其左后腿砸断;为组织髑羊打头把其中一只橵下“野狐湾”盖塄摔折腰接骨;“上河滩”为羊群洗澡一只羊羔掉进“埽喷眼”;为给“红眼勾勾”扎麻筋腿,致其饥渴过度,饿瘦不堪,而造成非正常死亡等等。其中惹怒“二炮”这是最麻烦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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